2004年的年底 我經歷了一場很大的風暴
生平頭一遭 和相識近十年的好友斷了關係
那場暴風雨 很駭人
結束了一段友情 也結束了一段感情
在我不斷受挫卻仍不怕死的勇敢追求真愛的過往中
低頭才看見自己 已是滿身的傷疤
怵 目 驚 心
2005年初 生日的前夕
聽到一個住台東的朋友要回去赴宴
決定要和他一起
只要可以離開水深火熱的台北
去哪都行
雖然我跟他其實不是很熟的朋友
是工作的認識的
他是音樂人 有我羡慕的才情
個性溫和的我們
偶爾聯絡 不算熱絡 但感覺很自在
他是個溫柔的男人
長得很好看 工作認真 個性也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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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趟旅程
我和他談了一天的戀愛
這場戀愛
無須介意開始和結束
不用過問他會有怎樣的感受
他不必決意是否要參與
但我已擅自享受了和他戀愛的幸福快樂
跨過登機門
我將台北擾人的一切用力拋下
這24小時 除了睡覺 我們形影不離
坐在小小的飛機上談天
下飛機後他先帶我去親戚開的館子吃飯
越過幾條街 去親戚的檳榔擹買檳榔
和活潑開朗的表弟妹胡亂的拍著照
是啊 到處都是他的親戚
南王村有一半都是有血緣關係的
我們倆走到哪
都會聽到他親戚用母語問他
我是不是他女友
因為聽了很多次 就聽懂了
他只好一直解釋說 不是啦 只是朋友
問他是不是常帶不同女生回來 他說沒有
就是沒有 大夥看到我才會一直問個不停哪
回家放下行裡 明天的喜宴他媽媽要上台獻歌舞
他也要上台吹Sax和唱歌
我們在一旁陪她練歌練舞
三個人再開車去鎮上吃晚飯
晚上在親戚家 四五六個人
拉著小椅子就圍坐在庭院裡喝酒
我還喝了三合一 還有阿比
啊 真好喝 甜甜的 有點像可爾必斯
不自覺一杯接一杯喝到有幾分微醺
聽原住民聊天是一直極為愉快的事
天南地北 他們都可以說的令人捧腹大笑
有時我只是靜靜地在一旁
享受著眼前這些才初次見面
卻像已是幾十年老鄰居的朋友開懷的舉杯暢飲說說笑笑的熱鬧景象
人也飄飄然地樂了起來
回家還吃了小宵夜 挺著飽飽的肚子互道晚安後
我睡了一個安靜的覺 與世隔絕的安靜與舒服
早上起床 開始梳妝打扮 準備一起參加喜宴
走在清新的小徑上散步 吹著涼風
我們有時無聲地走著 有時咕嚕兩句
好奇地邊走邊玩邊拍照
那一天 我不曾感傷 沒有心碎 不想掉淚
我只是幸福快樂的
享受飄浮在愛情海上虛幻的白色泡沬
但已足夠
他問我談過幾次戀愛
我說沒有
沒有嗎 我也不確定
戀愛的定義是什麼呢
兩人都承認的戀愛 沒有
兩人都沒承認的戀愛 有
我愛他他也愛我的戀愛 沒有
我愛他他不愛我的戀愛 有
那一天 我和他談了場戀愛
沒有開始 所以也不會結束
這場戀愛 只有24小時的保鮮期
坐上開往台北的火車
這段甜美的回憶
就留在南王村的泥土裡吧!